义乌机场能有今天，感谢八婺出钱出力。

人生如梦辰 · 发表于 2017-6-6 21:15:27

今年是义乌民航开航25周年，一架架客机从义乌机场起落，义乌也像“巨龙”一样在腾飞。作为一个县级市，25年前义乌克服了重重困难，突破了地域、体制的障碍，正式开通民航，从此打通了连接世界的通天路，圆了义乌的“飞天梦”。机遇不会主动来，也等不来，只有主动作为、攻坚破难、披荆斩棘，发扬“钉钉子”的精神，时刻做好“上战场”的准备，保持“战斗者”的状态，始终鼓足一股火中取栗的气和劲，才能在各项工作中抢抓难得的机遇。义乌民航从无到有、从国内航线到国际航线的曲折开发历程，就是这样一幅美丽画卷。今天刊发的这篇文章，是作者应市志办之约所写的回忆文章摘要，再现了义乌民航开发的艰难历程，是一个“虎口夺食抓项目”的生动例子，这对于当前“创新发展义乌经验、干在实处勇当标兵”或许有所启迪。
　　今年4月1日是义乌民航开航25周年的日子。因为工作分工，我几乎参与了民航开发的全过程，回忆25年前义乌民航开发的艰难曲折历程，往事仍历历在目，好像是昨天一样。
　　缘起一位将军的提议
　　1987年底，义乌小商品市场已初具规模，来自全国的客商络绎不绝，已有少数外商从广州、上海等地转来义乌采购。当时义乌场站的政委韦立汝以独到的眼光看到未来的发展潜力，首次提出义乌海军机场可以向上争取军民合用，开发民航，这样对义乌和浙中地区的发展将会有极大的促进作用。韦政委是东阳人，对义乌有着特殊的感情，经常讲东阳义乌同饮一江水，是一家人。
　　这项提议受到县委领导的高度重视。1987年12月4日，东航参谋长来义乌场站检查工作，县委领导即带领我和有关同志去拜访首长，当时场站的韦政委、王关雷站长都在场，共同向首长汇报此事，得到首长的支持，双方形成了共识，并商议了有关事项。
　　回来后，县委常委会专题研究了此事，得到常委们的支持，正式定了下来。我当时任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也分管工交工作，县委就让我担任民航开发领导小组组长，副组长由计委主任宋荣潮、经研中心主任戴松涛、站场参谋长张其臻担任，组员由部队和县有关部门的领导组成，并抽调了工作人员，筹备此事。
　　在整个军民合用和筹办民航的过程中，韦政委和我们一起做了大量工作，他几次工作调动至少将军衔，无论是在职还是退休，始终非常关心义乌民航和义乌的事业，对义乌的深厚情意十分感人。
　　筹备开发民航，是全新的工作，所以我们第一步就组织去已经先期开发军民合用机场的黄岩考察学*。考察组由我带队，部队派了黄灯录参谋，县里有戴松涛等参加。碰巧，当时黄岩民航站负责人毛祥堂是义乌人，在黄岩工作多年，见到家乡来的客人分外热情，陪我们考察了机场的方方面面，详细介绍了筹备的全过程、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并提醒开发民航过程中应该注意的事项。这次考察学*，可以说是一次快速培训班，大体理清了思路，为以后的工作开展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在回程的路上，我们考察组心里都暖洋洋的，十分感激这位真诚、热情、好客的老乡。
　　一次特别的汇报
　　通过考察后，我们对于如何筹办民航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底数，于是就去省有关部门汇报以求支持。刚开始，省有关部门听了汇报后，认为义乌作为一个县城想开发民航几乎是不可能的，很多地级市都还没有考虑，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我们分析，可能还是宣传不够，因为在一些人心目中义乌还是原来那个小县城，不了解当时的义乌已经是万商云集，蕴藏着巨大的发展潜力，加上有些同志可能没到过义乌，对义乌市场在认识上还有排斥心理。
　　如何才能完成这项看似不可能的任务?通过商议，我们感到重点还是要加大对义乌的宣传力度，积极寻求有效的汇报渠道。根据市委安排，由市政协主席严智满和我直接向省政府汪弘毅秘书长汇报。严智满和汪弘毅曾经在省委办公厅共事，两人交往颇多，所以我们就利用休息时间直接向他汇报。听完汇报后，秘书长说:“义乌这几年发展很快，市场繁荣，百业俱兴，潜力很大，有军用机场，部队也很支持军民合用。你们开发民航积极性很高，又不要国家投资，完全自筹资金建设，我个人认为省里应该给予支持，支持地方经济社会发展。”他还联系省计经委负责人，建议省计经委能否组织调研组先把情况摸清楚，然后再向省政府领导汇报。
　　几天之后，由省计经委带队的调研组就来到义乌。调研组在义乌开展了广泛的调查，走市场、看专业街、看联托运市场、看部队机场，查阅有关资料，并召开各方面人员参加的座谈会。经过考查，调研组为义乌的快速发展所震撼，认为发展前景喜人，申报军民合用机场的条件基本具备，表示将尽快向领导汇报，争取早日报批。
　　一位积极支持地方民航发展的局长
　　开发民航离不开民航管理部门，当时省民航局对义乌开发民航已经表示支持。所以，我们把重点汇报对象转向华东民航管理局，华东局管华东六省一市的民航，当时华东局的部分处室同志一开始听了我们的汇报后说，发展民航还没有义乌的规划，还是看看以后修改规划时有没有可能。
　　等修改规划要等到何年何月，义乌的发展等不起呀!义乌人的*惯是看准了的事情再难也要做下去。于是我们就千方百计想办法通过市政府驻上海办事处和上海振兴义乌促进会等渠道，了解到解放初期曾任义乌县委书记的王杰(中共一大代表王尽美的儿子)、上海市顾问委员会办公厅主任傅一夫都认识华东民航局局长高世昌。经过他们的介绍，我们联系到了高世昌局长，获得直接拜见的机会。高局长是部队转过来的干部，他热情接待了我们，像家人一样的亲切，这让我们的信心倍增。我们向他汇报了情况与请求，并诚邀他能直接来义乌考察，他爽快地答应了。不久，高局长带领的考察组就来到义乌，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老军人雷厉风行的作风。
　　考察组作风深入，了解情况分析问题十分细致，处处为地方考虑，这对义乌筹建民航是极大的鼓舞。最后考察组明确表示，支持地方经济发展也是民航发展的方向，将努力统一各方面的思想支持义乌开发民航，并积极向国家民航总局汇报。此后，我们多次前去汇报，华东局支持义乌民航开发的一以贯之的作风，至今仍深深地铭记在我的脑海里。
　　层层报批的艰难历程
　　军民合用民航机场的报批程序极其复杂，需要经政府、部队、民航管理部门等多个层面报批，且每个层面又要层层上报。政府层面要从义乌到金华到省政府再上报国务院；部队层面从义乌场站到海航到海军到总参，再到中央军委；民航层面从省民航局到华东民航管理局到国家民航总局，再到国家计委。后两个层面完成后再汇总到国务院，由总理最后签发批准同意建军民合用机场，才能开发民航。在开发民航的过程中，航线的申报涉及空域管理，还要经过空军报批等一系列程序。
　　1988年，我们负责筹办的同志大部分时间都奔走在从义乌到金华、杭州、上海、南京、北京的路途上，不断在各级政府、部队、民航和各部门，连续不断地向科员、科长、处长、局长……汇报、沟通交流。这当中，市政府驻外机构及各地的义乌同乡发挥了很大作用，他们积极联络在各地的义乌同乡共同为民航报批出力，把家乡的事当作份内事，其浓浓的乡情感人至深。比如朱宝禄、吴华海、傅新、吴非远、王加木、王宏源、贾三弟、吴月萍、周复莲等等，他们都为义乌机场的报批和开航做了大量工作，付出了许多心血。当时在军委办公厅工作的王宏源为了不耽误民航筹建工作，积极与国务院办公厅联系，直接把报告送到总理办公室。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久，喜讯终于传来，义乌机场军民合用的报告经中央军委和国务院批准了，于1988年10月20日以“国函【1988】131号文”批复给省政府。我当晚就知道这事了，当时朱宝禄打电话给我，他在电话里说:“王宏源让贾三弟告诉义乌市领导，总理已经签发了批复，不久文件就可到省政府，请义乌市领导放心。”朱宝禄、贾三弟和我是义乌中学高中的同班同学，那段时期为了民航报批的事，保持着频繁的通讯联系。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当即向书记、市长报告，他们也都很高兴。这来之不易的喜讯既是军地双方共同努力的结果，也是在各地的义乌同乡鼎力相助的成果。
　　一次关键的协调会议
　　1989年1月15日，省政府在杭州召开开通义乌民航协调会。会议由省计经委牵头，参加会议的有东航、南空、海航、华东民航管理局、省民航局、省民航开发办、东方航空公司、省航空公司、省公安厅消防局、省边防局、义乌场站等单位的领导。会上，义乌首先汇报了开发民航的必要性、迫切性和筹备情况。然后就开通义乌民航的相关问题进行了全方位讨论，与会领导均表示积极支持义乌民航的开通工作，促进民航飞机早日在义乌飞起来。会议最后提出要贯彻“整、治、改”的方针建航站，探索地方建航站的路子；要认真贯彻国务院批复精神，一定要坚持“安全第一”的方针，在保证安全的条件下，其他因陋就简，要贯彻“统一规划、分步实施”的原则，要充分发挥军民合用的优势。这次会议为下一步工作的加快推进奠定了牢固的基础。
　　一整天的会议下来，沟通了情况，研究了问题，统一了思想，明确了下一步的工作，大家终于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当天晚上，驻杭办俞寿根和杭州华北饭店团级军医楼关成精心安排了以弘扬本地传统特色饮食文化为主的既简朴又实惠的晚餐。席间，省政府领导兴致勃勃地介绍了杭州的特色菜，讲述了东坡肉的典故，大家都津津有味地品尝起了东坡肉等本地特色菜。
　　资金困难是如何克服的
　　筹建民航和购置设备，根据预算约需350万-400万元的资金，这在当时是一笔很大的数目。要知道，当时县(市)政府使用1万元钱都要县(市)长办公会议集体研究决定。市委、市府决定市内筹集一部分，外面争取一部分，财政安排一部分来解决。市里由姜补根市长召集有点经济实力的部门一把手开会，采取自愿报名与协调安排相结合的方法，筹集了120万元。同时，积极争取金华市的支持。金华市领导也很重视，由郭懋阳市长召集各县市领导商议此事，也是采取自愿报名与平衡协调相结合的办法，会议进行中，金华市委书记方根雄还来讲了话，要求大家在资金上支持义乌，最后筹集了60万元，连贫困县磐安也自愿支持2万元。我们衷心感谢各县市的支持，同时也深深感到一方有困难大家共支援的周边县市之间的兄弟情谊。
　　在1992年义乌民航机场计划由3C级扩建到4C级时，需要投资1亿多。当时市委书记严高文、市长毛光烈对机场扩建的决心很大，下决心把进城费中的大头1亿元全部用于机场扩建，解决了筹资的最大难题，是他们的决心和决策为义乌民航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90年初，市委决定让我去兼任市经委党组书记与主任，民航筹建工作由陈金奶副市长分管。陈金奶的办事风格是雷厉风行，在他的带领下，通过方方面面通力合作，终于迎来了1991年4月1日的历史性时刻——— 义乌民航首航典礼，民航飞机终于从义乌起飞了。
　　工作还在继续……
　　义乌民航开航后，当时只能起降小型飞机。随着义乌市场的繁荣，众多国内外客商涌向义乌，民航机场很快就出现了跟不上义乌发展需求的状况。市委市政府与机场部队商量后决定把小型机场扩建为中型机场。此时，市里又让我分管这项工作。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得到了部队上级、省有关部门和省民航局的大力支持，进展顺利。可是过了一些日子，不知为什么省里这个层面停顿下来了。经过多方了解得知，由于省主要领导暂没有表态，事情就搁置下来了。考虑到当时的特殊情况，市里研究后，决定要积极向省里汇报，一定要把机场扩建搞上去，并确定由市政协主席严智满和我到省人大、省政协汇报，以寻求支持。
　　在省政协，我们分别向省政协主席、党组书记商景才，省政协副主席、副书记厉德馨作了汇报。听了汇报后，他们都很支持义乌机场扩建，也愿意向省主要领导汇报。厉德馨副主席是金华的老书记，他听了汇报后说:“义乌的情况我了解，我在金华工作时就很明确，要支持义乌的发展，尤其是市场的发展，那里发展的空间、发展的潜力很大，完全是对传统思维、传统模式的突破，义乌市场已闻名全国，传到国外，发展义乌民航大有可为，你们的决策有远见，我支持。我会向省主要领导汇报义乌的情况。”厉德馨非常重视、关心、支持义乌市场的繁荣和发展，他在省政协工作时几乎每年都要来义乌考察，所以对义乌和义乌市场的情况非常了解。
　　紧接着我们向省人大常委会杨彬副主任作了汇报。他听了汇报后说:“我马上去义乌实地调查考察，你们先回去，我们在义乌见!”几天之后，杨彬带队来义乌调研，看市场、走机场、召开各种座谈会，听取各方面的意见。调研结束临回杭州前，他对我们说:“义乌市场繁荣，前景远大，客源丰富，义乌机场扩建势在必行，我回去后即向领导汇报，相信会解决的。”
　　几天之后，我就接到杨彬同志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中说，省主要领导听取几位老同志的意见后表示积极支持义乌机场扩建，你们现在要抓紧把扩建工作抓起来……
　　这几位老领导实事求是、敢于讲话、敢于担当、善于做工作，体谅基层干部的难处、热心为基层办实事，雷厉风行的作风，永远铭记不忘。
　　一场异乎寻常的讨论
　　义乌民航机场扩建，省里通过后就要向华东民航管理局汇报争取上报。刚开始华东局内部似乎也有分歧，因为省内几个地级市也在争取中型机场。这时华东局是殷文龙任局长，经过我市驻沪办事处主任王建军的积极联系，才有机会直接向殷局长详细汇报。殷局长十分重视，约定了具体日期。那次是我与市委常委、人武部长朱礼盛及市府办主任骆立胜、民航扩建办主任刘长生前去汇报。我们没有估计到华东局会如此重视这次汇报，局长主持并召集了有副局长、总工、有关处的负责人参加的会议，集体听取我们的汇报。
　　会议开始后，我们先把来意、义乌民航开航后的运行情况、打算与要求作了汇报，又请求对于扩建和今后的运行继续给予大力支持。我们汇报告一段落后，华东局一位副局长率先发言，他说:“义乌扩建机场我们还是支持的，但是根据国家民航发展的规划，一般来说，总要把建中型机场的资源优先考虑给地级市，建议你们是否把到某地的那条路修好，集中力量把某地机场搞上去。”
　　他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在征得对方同意后，我乘机进行了解释:“首先，当前现实的情况是义乌市场繁荣兴旺，万商云集，来自全国和世界各地的客商越来越多，不少国外商人在广交会期间穿梭于广州、义乌之间，要求乘坐中型飞机的呼声很高。其次，义乌市场的兴起，其影响面已远远超出义乌、金华、浙江的范围，义乌联托运的货运汽车已经直达新疆乌鲁木齐、黑龙江黑河、云南昆明、内蒙呼和浩特等全国各地，客运汽车班车以每天200多班次开往全国几十个大、中城市。义乌有丰富的客源，深厚的产业支撑，对扩建民航机场十分有利，这不仅是义乌及周边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也是我国民航事业适应地方经济发展的要求。”
　　接着，这位副局长又提出第二个问题，他说:“义乌机场是军民合用的，现在从一些军民合用机场的情况来看，有的地方产生矛盾，甚至产生纠纷，影响正常通航，所以有的甚至正在考虑迁出。除了扩建机场需要大笔的资金投入外，开航后不少航线还要补贴，这方面的情况你们有否考虑过?”
　　这位副局长讲完后，殷局长示意我讲讲。我就接着说:“义乌是全国双拥模范城市，军民鱼水情的关系来由已久。媒体曾经报道过‘十大将军聚商城，共话军民鱼水情’，描述了双拥模范城的军民融洽情景，在市内外传为佳话。我们有与部队交流、沟通、协商的常设机制，有沟通的畅通渠道。民航开通后又成立了民航安全委员会，有部队和地方的同志共同参加。今天一起来的市委常委、人武部长朱礼盛是地方与部队的重要桥梁和中枢纽带，可以说大小情况都在可控之中。多年来部队为帮助地方建设和抗灾做了大量工作，义乌人民铭记在心。义乌地方也为部队官兵办了许多实事，部队官兵也很感动。义乌人民与部队官兵的感情与友谊是牢不可破的。所以请民航局的领导放心，相信我们一定会继续发展军民这种良好关系。”关于财政负担问题，我们表示:“已经筹集了一亿元资金存入专户以备机场扩建之用，财政已考虑每年安排一笔资金补贴民航培育航线等需要。”
　　紧接着这位副局长又讲了:“我有个题外的话，前段时间，你们省有地级市领导也来过，要求办机场，由于净空限制他们认为义乌机场不宜再扩建。省领导对建机场也讲过一些话。你们一定执意要做，上下级关系如果搞不好，这种后果考虑过吗?”面对这位副局长的善意提醒，我就接着说:“相信义乌的领导层会按照党的组织原则正确处理好上、下级关系的，我们相信上级也一定会继续支持义乌发展的。另外，我们不久前得知，省委书记明确表态支持义乌机场扩建，所以我们相信这方面关系是完全可以理顺的。”
　　到此，会议的话题已不再那么凝重，与会人员好像舒了口气，变得轻松活泼起来了。殷局长说:“其他同志都发表发表意见吧。”接着，华东局其他人发言，主要是十分友善地提出一些建设性意见，探讨有关问题和对话与交流。
　　汇报、讨论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我感到大局已定。殷局长最后作了概括性总结，他说:“义乌机场的扩建条件基本具备，我们华东局积极支持服务。同时，一方面要请部队正式批准；另一方面也要请省里做好方方面面的工作。”随后他对具体工作进行了安排。
　　虽然一块石头落了地，但路上我一直在想，这究竟是一场随机发生的讨论，还是华东局安排的对义乌人的一场考试，考考你们的决心、信心及应对各种可能情况的思想准备?我们无从猜测，不管如何，事情办成了就好。
　　晚上回到住处，我们的心情都很激动，商定第二天一早就赶回杭州，与省有关部门做好衔接，然后立即向部队汇报。这是1992年9月17日的事情。
　　同四位将军的会面
　　由于事先已联系好，1992年9月19日下午，我们到达东航部队时，刘司令员、王政委等四位将军已经在会议室等我们，这让我们有点惊愕。王政委爽快地说:“部队任务一是搞战备，二是支援地方建设，支持你们搞民航机场扩建，也是我们共同的战斗任务，听说你们前天在华东局汇报很成功，我们也很高兴，今天中午我与刘司令都分别向海军、海航首长电话报告，海军、海航首长对这项工程都很支持，特别是义乌军民关系很好，要在原来基础上做得更好。所以，今天主要商议下一步具体怎么干了。”王政委的一席话，让我们感到像回到家里一样温暖。然后就汇报并商议了下一步的主要工作，一项具有重大意义的扩建项目在经历了半年多的曲折过程后终于实质性启动了。
　　不久，又传来一个好消息:由经维勤副市长、义乌民航站站长王英献等参加的另一个汇报小组，在义乌老乡王加木的帮助下，南京军区通过了对义乌机场扩建项目的审批。王加木后来晋升为将军。
　　此后，机场扩建项目真正走上了快车道。
　　1993年12月28日，机场扩建工程正式动工。那时我已到市政协担任主席。市委安排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朱礼盛担任工程建设总指挥，他带领工作班子日夜奋战，扩建工程于1994年9月胜利峻工，并通过了华东局会同有关部门的初验和总验。
　　1994年10月28日迎来了试飞庆典大会。此后，波音737等中型飞机终于在义乌飞起来了。
　　义乌民航已经走过了25年。近两年来，义乌机场年客运量已经达到120万人次，货邮运量超过每年5000吨，除开通了国内多条航线外，还开通了曼谷、首尔等国际航线。义乌民航在义乌及周边的经济社会发展和对外开放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在义乌民航开航25周年之际，让我们向众多为义乌民航事业起步和发展做了大量工作、付出辛勤劳动的所有人士表示崇高的敬意!义乌人民心中和义乌民航史上将会永远铭记他们的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