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绅士出山
楼洪民
当江一帆，杜钧，吴强，楼群四人来到吴山民家门口时，东边的太阳才悄悄地爬上山岗，照耀着大地一片光芒。
“汪汪汪。”那只肥胖的白花狗，站在主人家门口，使劲地给家人通风报信。
一扇木门“吱哑”一声，出现了一个清瘦的中个子青年人面孔。他朝前一张望，连忙欣喜地叫道:“哟，是江先生，杜先生一大清早串门来了。”
他走出门外，喝退了白花狗，白花狗知趣地退走，止住叫，扭了扭尾巴，回屋东屋边狗窝里卧伏着，一声不吭地转动着黑白眼睛张望着陌生人。
“到屋里坐。”楼琦渊轻声地对着众人说。
这时，女家佣，卫士楼樟栋也从东屋楼梯上下来，微笑着向来客打招呼问好。
吴山民被家狗吵醒，躺在床上，听到楼琦渊的说话声，他连忙一滑碌爬起床，穿了件白衬衫和一条黑布裤，拿起梳子，梳了梳头发，便蹬蹬蹬地快步下楼，来到客厅:“江先生，杜先生，有失远迎，抱歉！”
说完便热情地上前握手，互致问候。
吴山民回头对着女家佣说:“早饭多烧点粉条，客人一起吃。”
女佣连忙应声:“好的，先生。”
楼樟栋一声不吭地到村口大路旁附近蹲点守候，楼琦渊则在门口大院前警卫。
吴山民邀请众人到客桌旁坐下，性情开朗地问:“一大早上门，想必定有要事。”
杜钧风趣地说:“吴先生，我们可是三顾贵舍了哟。”
吴山民听了嘿哧一笑，抱着双拳说:“承蒙贵党厚爱，吴某感激不尽。”
江一帆耸动了几下身子，口气温和地说:“吴先生，昨晚，我们开了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主题就是决定成立一支正规部队。”
吴山民听了满脸欣喜:“那好呀，这可是贵党的一件大喜事哩！”
江一帆拱手致谢，话语亲切地说:“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向你商量几件大事的。”
吴山民竖耳恭听:“哦，请说。”
江一帆开明见山地通报:“一个是决定由傅村乡乡长杨夷群担任新成立部队的大队长。另一个就是我们这支队伍灰色隐蔽，挂靠个国军方面的番号。”
吴山民理了理颈间的头发，倾心地说:“杨夷群为人处事稳重可靠，在金义浦一带名声较好，人也颇有智慧。他是金华七中时的同学，我觉得此人可以胜任，我没意见。”
而后，他右手捂摸着下巴，思考着说:“挂靠国军番号，是个好办法。”
江一帆望着吴山民，用征询的目光，说:“浦江楼允文的‘钱南军别动支队，已被浦江县政府任命了七个大队。你在金义浦一带名声大，熟人多，有威望，你是否去挂一个名义，将来工作开展可增加些便利。”
吴山民思虑了一下，声音宏量地说:“楼允文的老同学季鸿运是鲤鱼山人，杨清和季鸿运共事过，挂名这件事，可请杨清出面找季鸿运联系能成。”
接着，吴山民若有思索地说:“楼允文手下新封的几个大队长，已有人告知给我，大多都在义乌县政府我手下时做过事的，这些挂名的杂牌队伍，将来有事，我可出面打交道。”
杜钧见吴山民虚怀若谷，谦恭平和的态度，感到十分地敬佩，他举止文雅地说:“过几天部队成立，吴先生可一定要下山参加哟。”
吴山民当即抱拳当胸，掷地有色地说:“挂靠番号策略高明，贵党对我这样信任，到时，我一定参加。”
次日上午，天高云淡，南风轻拂。江一帆带着吴强，楼群，在蒋山陪同下，来到了正在傅村乡政府忙碌的楼夷群乡长办公室。
“杨乡长好。”江一帆刚进办公室，便先声夺人地上前打招呼。
埋头办事的杨夷群，抬头见是蒋山陪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他脸上先是惊诧，继而，又笑容满面地站起身，上到握着手说:′欢迎你，江先生。”
原来，昨天蒋山已与杨夷群就有关问题进行了初步交谈，没想到江一帆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见他。
他招呼工作人员泡茶招待客人，自己放下手中活，神情优雅逸致地对着江一帆，蒋山，说:“很荣幸见到你们。”
江一帆接过工作人员的茶杯，呷了几口茶，有些感激地说:“我们是老朋友了，在我党遇到困难时，你多次慷慨解囊，无私帮助，我们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你的善举。”
江一帆望着杨夷群的脸，直抒胸臆地说:“杨先生，我们党要在这里建立一支抗日部队，为了能更好地团结各阶层人士在敌后坚持抗战，争取抗战胜利，我们想请你出来，与吴山民等一道来参加抗日工作。我们准备派人到浦江‘钱南军别动支队’去取得合法名义，请你担任大队长。你在地方上很有威望，如能出仼，对我们部队的生存发展一定有很大帮助，不知道杨先生意下如何。”
昨天，蒋山找杨夷群谈话时，杨夷群思想很是波动不安，他迟疑了许久，没说话。他顾虑重重，若大一份家业，如果当上大队长，日本人会不会来烧杀他全家？当上大队长，不懂得军事，又如何指挥得了队伍。万一国民党回来了，清查清算他与共产党在一起搞部队，后果又会怎样…。
蒋山对杨夷群所考虑的顾虑，一一做了解释，他说，日本人到处烧杀抢，你不出来抗日，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烧杀到你头上，乍反应。如果抗日把鬼子赶出去了，才能保住家业。至于说不懂军事，象你这么聪明的人，可以边打边学，我们党内各级同志都可以帮助你。你想想看，国民党抗战了五年，到处沦陷失地，他们成了，得了什么事？今天敌后抗战，全由我们八路军，新四军领导下所建立起的许多抗日民主根据地。我们共产党的队伍一天天在发展，在壮大，成为一支不可摧毁的抗日力量，最重要的是，它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老百姓的广泛支持与拥护。何况，今天我们拉起队伍还利用国军公开合法的名义。
大道理，小例子，蒋山嘴磨硬泡说了大半天，杨夷群还是畏葸不前:“不管怎么说，蒋介石，日本佬，汪伪政府，这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万一不当失足，会带来灾祸。”
蒋山听了触景生情地说:全国成千上万的民众与抗日部队，在前方流血牺牲，浴血奋战，我们只顾小家，不顾大家，不顾国家，甘愿做亡国奴，这岂不是可怜虫，胆小鬼吗？义乌县委里那么多青年知识分子，教员，背井离乡，离开温暖的窝，离别亲人，到这里来干革命，这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一种信仰，赶走一切反动派，建立一个全新的中国，让人民大众都可以过上一个和平，自由，民主，平等，公正，富有的社会。
昨夜，杨夷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蒋山说的与老同学吴璋以前讲的大道理一个样，国民党杀了共产党那么多人，反而越杀越多，队伍越来越大。主要是共产党的政策受到了穷苦大众的支持与拥护。国民党政府腐败无能，抗战队伍逃散的无影无踪，引起民怨民愤。万一将来共产党中国，象苏联那样成功，自已如果不拥抱支持共产党，将来局势反转，你有再多的田地，家产，又有何用呢……。
今日，蒋山又带着中共义乌县委书记江一帆亲自上门来说服他，再铁石心肠，不转弯，也不利自己生存之道呀。
杨夷群脑袋瓜子急转弯，心里颇是感动:“承蒙贵党这么看得起我，看重我，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又是本地人，你们千里迢迢来这里出生入死地抗日，我再推辞不干，真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众多相信和支持我的人。我表态，只要贵党用得着我，我一定与大家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坚决抗日。”
江一帆欣喜万分地站起来与杨夷群紧握着手，声音宏量地说:“历史定能证明，你的决定会是正确和英明的。”
江一帆从杨夷群处回到吴店，便与县委几个主要负责同志交换了意见，事情正向计划中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早上，杜钧带着吴希陶，楼群二人，从吴店出发，经过余车，夏何，后矮，关胡村，横塘，雅童，一路大步流星地来到了大方山脚下的岩下村。
三人稍作休息，便步行翻山越岭，往方山村方向爬行。
爬上一个山岗，又爬上一条山岭，来到一个地势平坦的小山岙，周围满山翠竹环抱，只见有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
“喂，老乡，这个是啥村子？”楼群见村外山地上有一个老农在松土除草劳作，便打听问道。
“这里叫方山村。”老农停下活计，用新奇的眼光打量着他们三人。
“老乡，这里到鲤鱼山村，还有多少里路？”楼群语气和蔼地问。
“鲤鱼山有三个村庄，最近的还有五六里路吧。”老农指着东边大山说。
“好嘞，谢谢老乡。”楼群，杜钧，吴希陶三人微笑地朝老农挥手道别。
炎热的太阳，酷灼得人的衣服全身被汗水湿透。三人来到一座四周方方的高山脚下，躲在一棵硕大的马尾松树下乘凉休息。
“大渴了。”楼群见山路旁，有一穴汨汨流淌的山泉水，便伏下身子，嘴巴对着泉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饱肚。
“嘿呀，这清澈甘冽的泉水，可真甜呀，爽口凉快，好味道。”楼群站起身，双手捧抱着泉水往脸上洗浴。
吴希陶看楼群那舒坦的样子，也找了个地方，喝了几口山泉水，继而低着头，伏在泉水里用手洗擦着脸。随后，起立，山风一吹，顿感十分地凉爽。
“杜先生，你这么不喝山泉水解解渴呀。”楼群见杜钧坐在大松树下静心地休息，有些好奇地问。
“我不渴。”杜钧微笑着说。
楼群静不下心，情不自禁地叨叨说:“爬了这么久，还没见到鲤鱼山村哩。”
“走山路累，总感觉山路长又远，嘿嘿，山高出俊鸟，深山出好佬，咋们上得高山，就得慢慢爬走吧。”
吴希陶站在大树下，山风吹来，浑身舒坦，他望着眼前这座四四方方的山，故作惊异地问楼群:“你知道这方山吗”
楼群满脸疑惑地摇摇头: “不知道，第一回看到。”
吴希陶有些蔑视地看着他说:“亏你还是个楼家后生，这方山是你们楼氏的祖山，有一千八百多年历史了，这附近的香山，方山，百药山，东边的竹山里(今何斯路)，西边的黄山垅，以前大多山林田地都是你们姓楼人家的。明朝未年，元军在这一带大战朱元璋，朱元璋兵败，十万大军被围困大草坪，方山等一带高山上，谁知，一夜之间，明军从大草坪的半山腰经黄山洞出逃浦江白石湾大山洞逃走。气得元军兽性大发，把竹山里，黄山垅里的四五干多人楼氏全部杀光，其他童氏，周氏，葛氏，方氏，骆氏等七八个姓氏村庄也杀烧灭绝。”
“哦，这个祖辈人时常谈说过。”楼群心里有些悻悻地说:“被灭绝后，外地异姓迁移后补了进来。哎，人吗，只不过是个过客。”
杜钧听着他俩的对话，吸着土制的卷烟，默默不语地望着远处的风景。
楼群转移着不快，他好奇地问吴希陶:“附近没有大江大河，这巍巍群山上，为什么会取个鲤鱼山的名字呢？”
吴希陶望着东边的高山说:“好象没啥出典，只听年长的祖辈说，该山有点高，比大草坪，百药山低好多，因其山的形状很象一只鲤鱼，故名称之为鲤鱼山。”
杜钧低沉着声音说:“历代名山大川，取名都有其典故和来历，但形似象什么取名的较多。”
楼群听得纯真:“对啊，我们常见到的双尖山，鹅毛尖，草大坪就是象似地名，不过听起来还是很有韵味和诗意的。”
杜钧吐着烟雾，说:“小楼，将来革命成功了，你可以把你所经历的故事，写成一本书，留给后人看。”
“杜先生，我时常做笔记，谁知道将来会怎样！”楼群心里有些疑虑地说。
“革命一定会成功，日记也肯定会有用。”杜钧转移着目光说:“你看，高山下的景色多美啊。”
吴希陶，楼群被杜钧的情绪所感染，嗳，往下看，一览众山小，那一处处山坡山岗山峰上，到处生长着铺青迭翠的毛竹林，阔树叶，还有绿色的青松。在骄阳似火的高山上，还生长着好几样颜色的山花。前方不远处山沟沟里，流淌着一条细长的小山溪。灵巧俊美的山灵鸟，吱吱喳喳地飞奔跳跃，唧啾着鸟语。不一会，画眉，鹧鸪，百灵，杜鹃，纷纷呈现低飞，跃跳，吱啁欢唱。好赏心悦耳，沁人心脾，陶冶性情的山中灵性，令楼群欢心得嘿嘿个不停。
杜钧看着山南远方的景色，一条长长的义乌江时隐时现地往西金华方向流去，大地一片葱茏，民房，道路，树林，即将成熟的金黄色稻田，在原野中，宛如一幅特别美丽的图画。
西边的双尖山，太阳岭，山峰巍峨重叠，马岭鹅毛山，挺拔峻秀。身临其境中的大草坪东麓方山上，也出奇地秀美，三人此时此刻感受着河山是多么地灿烂绚丽。
吴希陶见杜钧沉浸在美景中，忘了赶路，便诙谐地问:“你说是你们东阳好，还是我们义乌好呀！”
杜钧嘿哧一笑:“人吗，那个地方出生，肯定说那个地方好。依我看呀，都好。”
吴希陶，楼群听杜钧回答的巧妙，二人情不白禁地拍手欢笑。
杜钧前方快步走，吴希陶，楼群紧跟其后。
楼群不解地问:“我们成立抗日武装，建立敌后根据地，今天这么辛苦爬山到鲤鱼山找季鸿运，挂靠个国民党军队的名号，图的是啥事呢？”
杜钧调侃着说:“图得是打鬼子有力，方便。”
楼群立马奔跑到杜钧前面，跳着双脚说:“挂那个汉奸招牌又臭又脏，老百姓听了会怎么想的，干脆宣布我们共产党新四军的队伍，老百姓肯定会大力拥护，打击小日本。”
杜钧哈哈一笑，和蔼地解释说:“这是党的决定，我们要在目前混乱时局中，成立一支‘公开合法”的队伍，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和发展，我们需要讲究策略。”
“策略…”，这下楼群摸了摸头，不说话了。
三人赶到鲤鱼山村，已时中午时分。
“你们这么现在才到啊。”提早一天前来找季鸿运沟通的杨清，在季鸿运家门口，来回徒步企盼了多少回。
“哎，山岭太高，路太远了，天气又太热。”吴希陶喘着粗气说。
四人迈进季鸿运家中，只见一个中年人正在帮着家人在八仙桌上摆放莱肴。
“这是季先生。”杨清指着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身材瘦短的季鸿运，向杜钧等人介绍道。
“哦，季先生，你好！”杜钧满脸喜笑地伸出双手，上前与季鸿运握手:“久仰大名，季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
短小精干的季鸿运闪动着一双目光敏锐的小眼睛，热情地说:“昨天下午，好友杨清带了马丁先生的一封信，我略知详情，知道今天你们要来，便和杨清在家里等候，略备薄酒，粗茶淡饭，不成敬意。你们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来，咋们坐下，边吃边聊。”
众人在八仙桌旁坐下，季鸿运亲自给杜钧，杨清，吴希陶，楼群四人斟酒。
杜钧反客为主，端起一只蓝花酒盅，满脸欢喜地说:“来，咋们一起端起酒盅，感谢季先生盛情款待。”
众人举起酒盅，相互碰盅，而后一干而尽。
季鸿运五短身材，为人精明干练。他可是鲤鱼山一带的大地主，几条山垅里的十几个村子，都有他的佃户。他在义乌也算个知名人物，北京法政大学毕业，做过法官，教员。抗战一爆发，见国民党腐败无能，便干脆打发包裹回到老家，经营着上百亩田地和众多山林，过着神仙般山里人的生活。义乌沦陷后，许多亲友担心日本鬼子会来侵扰，劝他搞个部队。他曾心动，可在官场上呆过多年，怕有风险，就打退堂鼓。不久，金义浦许多地方兴起了大小股部队，尤其在浦江，还到处征粮摊款的，各自霸占一方，成了当地地头蛇，这又使他产生心里不平衡:“这些地痞流氓，还有国军里溃败下来的人，都当上了当地小股部队的头头，我怎么掉落在后面呢？这岂不时白活世上，让人耻笑吗。当他出面出钱拉拢人丁时，却不顺心，迟了。周边各部队已经分占了各自地盘，国民党逃亡政府与败兵遗留下来的枪支，早就被各势力收缴瓜分了。他很是有些懊悔。前些天，浦江县回来了个老同学当高级军官的楼允文，挂了个钱南别动支队的名义，委任收编了浦江义乌一带的小股游杂部队，扩展了他的势力。因他名声大，老同学邀请他到别动支队去做官，当个法务处长，季鸿运有些疑惑不定。按照国民党的政界潜规则，自已没点部队资本去上任，即使当了官，放屁都不响。昨天，好友杨清来他家，说了一大堆话，要他介绍联系楼允文关系，给义乌县委成立一支部队挂靠个番号。
“季先生，你是深明大义的开明绅士，今天我们特意来拜访，吴山民先生，马丁先生要我转达向你问好。我们党在敌后抗战，还望季先生多多协助。”
“哪里，哪里，只要爱国抗日有好处，兄弟尽力而为。去年，浦江贵党的同志马丁先生曾来敝舍见面倾谈过，他年青有为，学识丰富，是一位人才。如果这次需要我协助，我倒愿意帮个忙，出出力。”
杨清夹着莱:“今后请你帮助的事多呢。”
季鸿运端起酒盅:“来，咋们互相帮助，喝了这盅酒。”说完带头一喝而尽。
季鸿神情有些关切和不安地问杜钧:“贵党在金义地区搞抗日，深得民心，但周围现在游杂部队太多，发展恐怕不易，万一日本鬼子有朝一日从浙赣线上撤退，国军和老县政府一回来，贵党将如何处置。”
杜钧心里一怔，难怪一些党外绅士思想左右摇摆，见风使舵，人心不定的，借此机会，我得好好劝导一番。
杜钧从目前形势，以及八路军，新四军，以及众多敌后抗日根据地，带着百姓抗战，实行减租减息，三三制政权等情况，以及金义边区广大人民对抗日自卫队的支持与拥护，最后，特别说到我党对各阶层人民的团结与抗日政策。
季鸿运听得认真，不时地给予点头认可。
杜钧从口袋里拿出几支土卷烟，递给季鸿运，杨清，吴希陶，接着划点火柴，吸着烟，说:“昨天，傅村的杨夷群已明确接受我党的邀请，让他当义西金东自卫队大队长。”
“啥？杨夷群，他不是当傅村乡乡长，他家又住着金东区自卫队四十五号多人的队伍吗？他出来当大队长？！。”季鸿运有些惊讶。他很熟悉杨夷群的为人，不由惊异地瞪大了眼睛，若有所思地夸口说:“贵党广揽各方英才，所制政策策略英明，我季某佩服之至，我愿为贵党效力。”
“你与楼允文大队长是老同学，请你辛苦去沟通一下，我们现在有几百条人枪，是不是可以编成一个大队，给我们一个番号。”杜钧见季鸿运已动心，便用征询的目光望着他问。
季鸿运思索了一下，提出一个要求:“现在兵慌马乱的，我带几个人出去来回没武器，也不安全，你们是否可以帮点忙，给我几条枪。”
一听说要枪，杜钧心里怔怔了一下，继而，很快点头同意:“给你配四个带枪卫士，明天，我叫义西区委委员陈凤枝带人枪到季先生家报到，如何？。”
季鸿运没想到杜钧脑子极其聪明灵敏，拐着弯，这么爽快地答应着，便连忙喜笑道:“这太好了，卫士一到，我马上就去找老同学支队部去打交道。”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23-7-26 10:17:34
变色卡
抢沙发
送出团圆月x1
送出点赞x1
浙公网安备 3307820200015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