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92）

蝉鸣暮秋

《戒烟》

（92）

        周六，托女儿的福，汪小韭难得放松一天，早上睡到八点才起床。简单地吃了点东西，我们在家等小蝶的电话。

       汪小韭穿着睡衣在阳台摆弄着我家唯一的一盆绿植。除了这丛生命力顽强的芦荟，阳台上其它的花花草草全都被我们养呜呼了。我在金华呆了一个多月，而汪小韭因为茶店忙，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几乎没时间料理这些，所以，有好几个盆中的花草看着都是干枯的，我也懒得去弄，就这样放在那里。今天她难得休息，就拿着剪刀在修整那盆芦荟。我则无所事事，拿着手机边看汪小韭摆弄边等着小蝶的电话。汪小韭嘴上嘟噜着，说小蝶也真是，打个电话和你说清楚不就完了吗，还要我们二个都在家等。我说会不会小蝶想让你在家休息一天才故意这么做的，她也晓得你的辛苦呀。汪小韭说应该不会。她一个电话能打多久，满打满算十分钟总够了吧，接完电话我还不得又去茶店？真搞不懂她是怎样想的。我看了看手机时间，九点还差几分钟。我说你也别猜了，五分钟后她电话打回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的话音未落，手中的手机没响，门铃却响了起来。我嘀咕着谁呀，这个时候来按门铃，肯定是社区来收卫生费的。昨天的这个时候她们就来过。我说我们都经常不在家，能不能减免一点，那二个负责收费的老太婆就是不肯，还一个劲地催。我偏不交，今天我连门都不开，看你们咋办。

       门铃一直在响。汪小韭听不下去了，说这几十块钱你计较什么，少抽包烟不就都有了。去开门交了吧。我知道那几个收卫生费的老太太，减不减免也不是她们能说了算的，你又何必为难她们。我说我不去开。就让她们按吧，看她们能按多久。我撇了一眼手机，说都九点了，小蝶怎么还不来电话。汪小韭说你要知道西班牙那边是半夜。当小蝶是闹钟呀，相差几分钟不是很正常的吗？你不去开门我去吧。几十块钱看得比磨盘还重，真不像个男人。说着，她放下剪刀，走去客厅打开了门。我则拿起剪刀继续着汪小韭在阳台的修剪工作。

       是你们？客厅先是传来汪小韭惊讶的声音。接着响起一个我似熟非熟的声音，他叫了一声阿姨。然后是一男一女二个陌生的声音同时响起，叫了声小蝶妈妈。

       我停下了手中的剪刀，心想，是谁？最初的声音好像以前听到过，但总想不起来。

       汪小韭的声音略显惊讶，说你们请进，小蝶她爸在阳台，我叫他出来，你们先坐会。说着走进房间，轻声对我说别等了，你女儿今天是不会来电话的，她怕是在被窝里偷着乐呢。我们都被她骗了。你先去客厅，我换下睡衣就出来。

       我放下剪刀，不解地问是谁呀。汪小韭说小蝶这傻囡，诡计真多。是谁你自己去看吧。

       我纳闷地看了汪小韭一眼，来到了客厅。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