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斯品山
楼洪民
枪决大汉奸沈锦智布告一贴，回余车老宅避暑的国民党顽固派中统特务，义乌县侦辑队队长，义乌县民团副团长，与沈锦智私交颇深的狗汉奸余志汉，连夜带着几个心腹，逃到义乌县城去了。
树有枝条，路有三叉，按下其它闲事，暂且不表。
再说游击自卫队员在下宅祠堂培训期间，参与晨剿仙溪土匪窝后，陈雨笠指示义乌县委，确定未来一个月内完成四大目标任务:一是发展壮大金义边区抗日自卫武装力量，二是收集枪支，三是严惩汉奸卖国贼，四是在抗战五周年纪念日时，正式成立一支由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自卫队伍。
陈雨笠发现近几天陌生人到下宅村转悠的人突然有些增多，他细想四周敌伪顽固等盘据势力错综复杂，担心意外情况发生，便不动心色地带着妻子胡默，转移到通过他长期侦察了解掌握的溪华村斯品山家去居住。
溪华村，是个有六百多人口的大村庄，它地处双尖山山脉东麓乔里何支脉一个群山环抱的山谷中，村庄周围森林茂密，地处偏避幽静，是个十分有利于隐蔽开展工作的理想场所。
抗战爆发时，溪华村一带就有共产党人在活动，建有村党组织和村自卫队。吴璋，龚景法二人以教师为名，时常借住在斯品山父子家。
后来吴璋，龚景法(后任武义县长)身份暴露，义乌警察局余志汉要来辑拿，被斯品山家人应付而化险为夷。
余志汉是个软硬不吃，不留情面的铁杆人物，为何却对斯家人畏惧三分呢？这让许多不知内情的人疑惑不解。
斯品山，号关寿，祟义乡溪华塘里斯村人。14岁那年，他即跟随浙中名绅本村人余逊斋，进入浙江省警察学校(国民党军统训练基地)学习。
余逊斋受赵龙文邀请，参加毛人凤为校书记，赵龙文为校长，他为警校秘书的浙江省警察学校工作。因赵龙文身兼杭州市公安局局长，事务繁忙，实际工作由余逊斋代理赵龙文主持警校工作。
斯品山年少聪慧，勤奋浩学，在警校深得四川邛崃人叶灿的喜欢，很是对他另眼看待，传授各种军械武器，擒拿格斗，刺杀射击，爆破，摸爬滚打等特殊技能，加上他数辈家源武学功底，几年警校学习下来，如虎添翼，技术十分过硬，三五个人围攻对打他一人，都被他迅捷流星般的身手所击倒，深受毛人凤，赵龙文等校方领导赞赏。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国军扩充军队，为应付义乌县政府要求农村农户“三抽一壮丁”入伍的规定，其父斯章土的外甥，也就是斯品山的表哥金朝伦，(时任委员长兼总司令蒋介石的随行秘书)，把斯品山按排进关系密切的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副司令上官云湘的特务连从军。
1938年12月，余孙斋，吴山民，吴璋三人协商，以余逊斋在武义五坑农场，时常有野兽伤人，伤害农作物为由，通过斯品山向上官云湘申请借用中正步枪10支，子弹400发。
获准后，斯品山从上饶军械所提货送上火车，并亲自押送到义亭火车站，交给余逊斋，吴璋等人，成为我党义西地区第一批武器装备。
第二年初，金衢特委和义乌县委，华延陵，盛奇品，杨希贤，吴璋等人协助创建了浙江省抗日自卫队“义乌营”。
浙江省政府主席，省抗敌自卫队司令黄绍纮，仼命赵龙文为浙江省抗敌自卫队副司令。赵龙文从省警察学校中抽调部分教官，优秀学生到省抗敌自卫队任职。
金衢特委，义乌县委为掌握把控“义乌营”动态，通过余逊斋，金朝伦等关系，斯品山辞职三战区工作，受吴璋之命，打入“义乌营”服役。
俗话说:金木水火土，总有相服和互克的地方。
就在抗战活动正搞得轰轰烈烈，热火朝天的当儿，偏偏出了一个绊路的碴子，当时浙江人听了令人生畏的人物，浙江省保安处的处长，名字叫宣铁吾。
宣铁吾，诸暨县枫桥乡人，这个人物的来历可不比一般般的简单，他是黄埔军校一期毕业生。更厉害的是他父亲在青年时代就与蒋介石玩弄在一起，结交为拜把子兄弟，蒋家里子女少，唤宣铁吾为侄子。
宣铁吾自然很受蒋介石的器重，因他任总司令以来，身陷凶祸危机不断，老有人与他作对谋算他，虽多次化险为夷，但总是不信任异乡人在身边护卫。
抗战爆发后，身边安全保卫部队全部换上了浙江人来护卫，内卫侍丛全部改为老家隔壁村的蒋楼村，姓楼人来做内务保卫。
宣铁吾带到身边任委员长侍丛室侍卫长，国民政府警备司令部参谋长，复兴社特务处骨干。
后来，蒋介石看中更为忠诚勤勉的诸暨人楼秉国任总统侍卫总队长，警备旅长。
楼秉国一上任，贴身警卫队全部换上姓楼人做侍丛护卫。连警备一个团，也从全省楼氏村落中挑选入伍，其他二个团全换成浙江籍人做警备。
宣铁吾被委派到杭州，仼浙江省政府保安处处长兼杭州警备司令，浙江保安司令部司令等职。
一到杭州地方，宣铁吾就象笼子里的鸟儿飞到了自由天空，缺乏了受人管制的约束，其性情起了异变，有些骄纵专横妄自尊大地看不起省主席黄绍纮。二人时常为杭州沦陷时的许多工作纠葛较手，嘴舌不断。
黄绍纮深知宣铁吾为人阴险毒辣，在一些事务上，略微谦让。
由于他的特殊背景与职务，宣铁吾要黄绍纮把抗日“模范县”组织的“义乌营”700多人，调防到富阳县前线防守。
黄绍纮扭不过宣铁吾的纠缠，只得唯唯是诺，打电话给吴山民要他调动义乌营到富阳东沙，沙州，西沙钱塘江南岸守护。
也该是之中有天意，就在义乌营调防到位不久，便派上了用场。
3月21日，占据杭州的日军土桥一次师团长心血来潮，他蠢蠢欲动，想占领钱塘江南岸大片领土，便组织了120多人，在炮火，毒气弹的掩护下，分乘20多艘橡皮脡，架着机枪，向钱塘江南岸的沙洲，浮沙，紫沙一线，发起进攻。
赵龙文立即命令义乌营展开猛力还击。顿时机枪扫射声，喊打声，响成一片。鬼子剩坐的橡皮艇被打爆打翻，落水的鬼子在江面上拼命似地划水扑打，众多尸首随滚滚钱江水东漂沉没。
这一阵子硬打，鬼子伤亡大半，使其无法上岸。
土桥一次师团长听了瘦个子少佐报告，发现碰上了硬骨头，损失严重，他气急败坏地在指挥室里晃动，不时地望着钱江二岸军用地图捉摸，手捂刮着下巴，计上身来，他向身边挺立的鬼子少佐传令道:“你的带队500人，前去进攻地有。”
少佐双脚一拼，低着头领命:“呃。”
“报告。”正在屋里与参谋叶灿，上尉斯品山等人研究抗敌事宜的抗日自卫队副司令赵龙文拿着支红蓝铅笔，不慌不忙地问:“说。”
“江北发现大批日军，正准备调军用登陆船，快艇，橡皮艇，向我方发起进攻。”
赵龙文手敲着铅笔，才思敏捷地迅速下令:“调集四大队三个营的兵力与日寇开展激战。”
一营长许孝华率领叶焕文，何朱兰诸连长在东洲展开对阵。
土桥一次见久攻不下，气得咬牙切齿，嗷嗷地又下令增兵600多人亲自带队前往江边增援，在使用毒气弹，炮弹的同时，出动了数架飞机进行轰炸。
四大队顿时伤亡惨重。
省抗日自卫队副司令赵龙文眼看战事十分吃紧，便急电司令黄绍纮:“黄主席，目前发现大批日军正拼命地向南岸渡江进攻，鬼子使用飞机，毒气弹等进行轰炸，四大队惨忙十分惨重，望主席筹谋增援。”
黄绍纮连忙回应道:“哦，好的，我马上联系第三战区长官顾祝同，请你先稳住前方攻势。”
赵龙文听后信兴大增，在指挥室急忙命令团长姚凌虚亲率三大队从东面迂回，自已带着特务队跟随贴身参谋叶灿率二大队，得意门生上尉斯品山率顾五大队，从西沙一线迂回，包围被日军攻占的沙洲，紫沙一带日军。
土桥一次师团长见进攻被包围，气急败坏地又增调日军800多人前去支援。
经过一天一夜激战，双方呈胶着状态。
后半夜，义乌营发起偷袭敌阵行动，交战异常激烈。
在这个关健时刻，左翼国军192师攻击富阳县城，右翼浙江省保安队袭扰凌家桥日军师部，一支队配合杭富线公路袭击日军，江北义勇游击队拦截日军军车，破坏公路运输。
22日午夜，左右两翼部队同时反攻，主力国军强渡钱塘江，遂使参战日军首尾不能相顾。
次日上午，土桥一次师团长见战况不妙，只得下令撤退，日军丟弃阵地，往余杭方向仓皇逃跑。
同年11月，省抗日自卫队调往萧山凤凰山一带防守。
大年三十，北风呼啸，大雪纷飞。抗敌自卫卫队官兵与普通百姓一样，沉浸在欢度民俗年的喜庆氛围中，寒冷与恶劣天气，使许多人产生了麻痹大意失去警惕性。
就在午后，老天飘扬着鹅毛大雪，能见度不到50米之时，日军前锋部队穿着白色衣服划着橡皮艇，偷渡钱塘江成功上岸，与沿江一线自卫队守军展开激烈战斗。
后续部队剩坐从沿海沿江等地调集来的大量运输船登岸。而后动用五架飞机，对凤凰山，杨汛桥一线省抗日自卫队阵地进行狂轰乱炸，给毫无预见的防卫部队军造成重大伤亡，死伤上千余人。其中，义乌营700多人死伤大半。
土桥一次师团长见登岸部队打得十分顺手，哈哈大笑，亲率后续部队一干多人渡江进行指挥作战。
1940年正月初三，省抗敌自卫队在毫无援兵支援的情势下，激战惨烈。
赵龙文致电黄绍纮:“司令，鬼子动用一干五百多人精锐主力部队过江袭击，我部损失惨重，再拖下去，会面临全军覆灭，望司令速速决策。”
黄绍纮穿黑棉祆，慌惶得满脸冷汗，他忧心忡忡地说:“国军主力驻扎在萧山诸暨一带，其它力量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停顿了一下，果断地说:“赵副司令，为保存实力，令你所部迅速向南，向西二线分散撤离。”
斯品山带着溃兵，一路奔跑，退到诸暨与义乌交界的凉亭内时，只剩下40余人。
这时，天已完全黑下，众人从衣袋里取出少量干粮嚼咽，埋怨鬼天气这么寒冷。
饭后，斯品山见残余部队四散分开，溃不成军，便与义乌人串通，说服众人到义西躲避，而亭内一些东阳，永康籍人不愿意。
时至半夜，另一路未参加这次阻击战的浙江保安处的一个连，到达了凉亭附近。
由于凉亭内有宣铁吾复兴社的特务成员，一永康人借口外出解便之机，密告保安连。
保安连长随即下令包围了凉亭，下缴了斯品山等40余人全部武器，准备天明时押往缙云。
后半夜的天，特别地寒冷，北风嗖嗖地呼啸，被下了械的的溃兵，双手伸进棉袄袖套里辫着双手取暖，众人卷缩着全身和衣互相靠拢，躺靠在墙上，或互相倚背取暖，坐在地上静度着慢长寒夜。
保安连成员却选择在百米远的一座寺庙里休息。他们留下三名哨兵在凉亭外侧一稻草垛棚里警戒。
斯品山乘黎明前的黑暗，带着几个义乌人捆绑永康人告密者，封堵其嘴巴，随后，组织被缴械人员迅速向后山逃跑。
凉亭后山，山林茂密，众人逃进密林间，当保安连三名警戒人员发觉时，已无法开枪追击，斯品山众人成功逃脱。
回头再叙说1939年9月，抗日模范县县长吴山民被国民党浙江省保安处长宣铁吾调往湖南省南岳干训团受训。
由于是省主席黄绍纮的大红人，吴山民自然成为宣铁吾的作对头所重点打击对象，他授意复兴社特务余志汉收集吴山民与共产党吴璋等人的情报。
宣铁吾把材料上报给中统特务头子陈果夫。
陈果夫早在吴山民任自己秘书期间就看出某些端倪，如今收到宣铁吾的材料，内心颇是忿忿不平，而又咬牙切齿地狠狠道:“你不为我所用，我必得你其亡。”
他拿起电话，摇通义乌侦辑队中统特务余志汉声厉俱厉地说:“吴山民是个共党嫌疑分子，你余志汉，千方百计找个吴山民之过，看准时机，绳之以法。”
余志汉一付卑躬奴颜相地打包票回应:“学生一定照办，请主任放心。”
不久，陈果夫中统特务组动组的成员，剩火车坐汽车来到吴山民在湖南南岳培训班，把正在教室里学习的吴山民，被一群中统特务上前围住。
办案的中统特务细细地望着吴山民，抿着嘴脸，奸笑道:“吴县长，你的老上司陈主任，关心到你了。”
而后，中统特务行动组长，呲牙咧嘴地脸色一青，当着众多围观学员的面，大声地宣布:“经查，吴山民与义乌县政工队长中共分子吴璋，关系密切，有通共嫌疑，经上峰批准收容审查。”
被中统转运押送到金华保安调统室关押，深陷囫囵的吴山民，自知上层暗斗牵涉到自已。早在任陈果夫秘书时，就看透他是个阴险恶毒，豺狼成性，无恶不作之人，跟随他身边，自已迟早会殃及鱼池，翻白鱼眼，不如早点托词辞职回家。
如今儿他在监狱中，得设法自救，否则，必将尸骨无存。他用数块大白洋买通每天早上收粪的清洁工，把他关押的地方，通过清洁工把消息转送给金华城里吴璋设立的秘密联络站，由交通员把消息转送给了溪华村的舅舅余逊斋。
1940年正月十六，吴璋，江一帆，杨希贤，与余逊斋，何润章(吴山民任定海县长时的秘书)，研究决定成立吴山民营救小组:余逊斋，何润章，斯品山，江一帆，杨希贤等人组成。
余逊斋凭借自已人脉关系书函原浙江省督军永康人吕公望，由何润章联系地方绅士签名联保，求书寄最高国民政府主席蒋介石。
斯品山出面联系军统站站长余依庆(溪华人)，副站长陈昴林(上溪云门村人)，向戴笠报告，吴山民系赵龙文同学，余逊斋亲外甥。
次日，斯品山修书阐明吴山民抗日保家乡的夙愿，亲自带上信，翻越山岭，步行到兰溪，从兰江坐船折新安江，途经建德梅城，到达淳安县城。
斯品山来到坐镇淳安县的军统总站，恰好碰到戴笠妻舅毛宗亮，二人以前在杭州警校时就熟悉并十分友好。毛宗亮向姐夫戴笠禀报义乌余老先生有书信派斯品山送到，要面见戴局长。
戴笠一听是余老先生派斯品山送书信求见，自然是礼节性地让人进屋见面。
戴笠平时有种人未到威先临的气势，他闪动着一双目光严厉而灼人的眼睛，把来人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继而两目如锥，明眸炯炯有神地望着来人。
斯品山进屋，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地上前行礼:“学生，拜见局长。”
斯品山拎着几份礼品，彬彬有礼地对着戴笠躹躬道。
戴笠坐在木椅上，打着哈哈说:“品山，远途劳顿，请坐。”
卫士泡上当地一杯热茶，退出办公室。
斯品山献上礼品和几包义乌红糖，蜜枣，放在侧边桌上。而后坐下，从胸怀口袋里掏出一份材料，以及余逊斋一封亲笔信，呈送给戴笠。
戴笠对余逊斋的来信自然看重，他折开信封，从头到尾地看了二遍。接着又把斯品山写的吴山民申诉材料看了一遍。
戴笠敬佩结义兄弟赵龙文邀请余逊斋创办警校成功，对余先生非常尊重。他倚靠在褐色木椅上，沉思了一下说:“吴山民是我结义兄弟赵龙文的同学，嗯，这样吧，品山，吴县长的事，我在军统这边会亲自向下面打个招呼松手，你们放心好了。”
而后，他招呼卫兵说:“你把我的学生，带到食堂里就餐。”
临行，戴笠送到门口:“品山，难得老远来一趟，好好在淳安游一二天。”
斯品山感激道:“多谢戴局长，家里焦急，学生下午就坐船回身。谢谢你了！”
戴笠满脸喜笑道:“那就素不相送，回去向余先生问好！”
斯品山双手抱拳致谢:“戴局长，再见！”
再说何润章把吴山民抗日保家乡遭陷害的事实经过写成册子，由斯品山去淳安前把信邮寄给重庆的表兄金朝伦。
蒋介石随行秘书金朝伦与总统保健医生何祖贻(何茂钟的儿子，低田村人)商量，借一日下午，蒋介石空闲做保健检查后，二人亲自向蒋介石躹躬求情:“委员长，学生有一家人私事，还望委员长亲自过问作主。”金朝伦随即从公文包里取出材料呈送给蒋介石。
蒋介石一见是随从亲信，面色和善地接过材料看阅了起来。
看完后，蒋介石脸色凝重地望了望二人，而后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拔通了陈果夫:“ 你把义乌抗日模范县长吴山民放了，告诉宣铁吾，做有些事，应考虑到影响，希望他精诚团结，稳定大局。”
“好的，委员长，学生一定照办，马上吩咐下去。”
宣铁吾颇为惊诧，此案竟惊动了蒋委员长亲自出面保释，脊梁骨感到凉凉的。
吴山民这个烫手山芋，他眉头一皱，继而又是心生一计，释放时，口蜜腹剑，宣布开除国民党党籍，撤消义乌县长职务。改任有职无权的浙江省政府视察。
不久，父亲病丧，吴山民辞职回家。
没几天，又被蛇蝎心肠的宣铁吾惦记上了，他命令复兴社特务余志汉到半山腰的里美山村，连夜把吴山民抓走，送往金华保安处关押。
余逊斋自然知道宣铁吾的狼心狗肺，心怀不轨。他积极通过吴山民的同学赵龙文，何廷威(金华城防副司令)二人出面，得以保释回家，但自由活动受到限制。
余逊斋为确保外甥安全，不再节外生枝，聘用二个武功较好的远方亲戚楼琦渊，楼樟栋做吴山民的卫士。
不久，在家安心务农一段时间的斯品山，忽然接到军统浙江站站长毛森签署的任命状，副站长陈昂林的一封邀请信，要他到金华罗店，参加浙赣线特别行动组的特别行动。
经陈雨笠，江一帆二人密商暗示，斯品山可借机继续打入军统参加一切行动。
赶到金华罗店报到，一看组长是本村的发小余依庆，绕在头上的一头雾水才终于化开。
特别行动组二十人，先后在衢州，金华，义乌，诸暨等地炸毁浙赣线日军军火库多座，炸毁金华电厂一处。
恼羞成怒的浙赣线占领军本部土桥一次师团长，派遣日本特高课，汪伪特工队追踪合围军统特别行动组成员，所幸，军统情报出众，附近国军派精锐小股部队参与保护行动，使之特别行动组成员多次化险为夷。(以上有关详情以后章节再表)
任务完成后，戴笠，毛森宣布取消行动，各自可到军统地方站任职。
经历过硝烟弥漫的战场，出生入死的军统特工特别行动，吴山民的逼迫陷害 ，斯品山看淡了仕途和社会，他谢绝戴笠，毛森等人好意，甘愿回乡务农，陪伴家人，做个安逸农夫。
斯品山
陈雨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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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7-14 17: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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