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杯】都市隐侠赋

金襄 · 发表于 2023-12-24 00:13:48

文/金应天

癸卯仲冬，访书剑古茶义乌分舵品“独孤九剑”而作。

隐侠者，或槚或蔎，云荼云荈，发乎神农，闻于周公，皆称叶嘉之苗裔，尽是嘉木之所化。喜居山阴而抱阳，爱饮晨露以养身。外吸九阴真精，内修玖阳神功；擅涤烦以疗渴，令脱胎而换骨；犹醍醐兮灌顶，使明目兮清心。常：舍身取义而成仁，利民忘私以铸信；故，王侯敬若上宾，缙绅供如西席，居士聊比空禅，流氓尊作仙草，唯儒林豪杰引以为清风侠。

何得为侠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仙人之赞语，闻者已丧胆。凡夫未敢近身，百姓仅可远观；安得为侠欤？厚币隳志，初心不改；三木加身，操守益坚。忧国栽育端木；安民思谋福祉。朝歌荆氏子，孤藏匕首猛刺秦；专诸阊门客，独持鱼肠勇杀僚。斯人向死而生，此乃侠之大者。

古侠之风，尚矣！偶闻：乌伤古县，复兴新府；书剑分舵，儒侠攸居。乘舆访其宅，揖首询其源。笑指普洱香茗，同展古卷画图。图穷碧透，睛凝神聚。观夫大理南诏故国，尽为髳民濮人旧邑。云雾缥缈，氤氲漫漫笼翠微；连山绵延，旗枪凛凛冲天碧。披云南隐耀之日星，生于滇含霜之华英。少侠长于高山，五寨护其真身。有：澜沧之气润泽，井鬼之光浴灵。川岳之所钟，千岁乃有成。槚木参天，尺数不一。五百遐龄，方得良品。清明谷雨之时，舍身忘旧梦；槐火石泉之际，香魂棬入礼盒。此皆农人登高采收之功，“撷取一叶新绿，拓得无尽芳华。”一旦仙侠临世，飘香春夏秋冬。

想当年：跃马过金沙，铁蹄铮铮；驮荼走崎岭，驼铃悠悠。历千辛，含泪互换战马；经万苦，滴血只为碎银。闯外藩，除內患；忧民之所忧，乐众之所乐。浮游四海，震慑八荒。德威播于万邦，侠名扬于五洲。从而，藏于衣冠高阁，隐于寒门草堂。无论庙堂之高，抑或江湖之远，无处不可见君之风骨。

至若顾渚之灵，蒙山之英；清源天池，匡庐云雾；又如武夷大红袍，福鼎白牡丹；西湖之龙井，丰安之春毫；名目甚繁，概都市隐侠之别号也。幸有鸿渐不以穷厄终身为难，寄身于桑苎，遁迹于苕霅；啸歌独行，雅好品荈；味辨淄渑，甄别工艺，评定等级；因其清风意趣，流传至今。

噫吁嚱！晋敬之荐其名，婺州方有东白；唐鸿渐立其传，滇南乃识班章。曷得有此之论欤？秘籍有异，术得摘揉晒炒；武功不同，阶分黑白红绿。天赋异禀者，莫过于班章冰岛。有太乙托梦曰：“耗十年之财帛，铸旷世之龙渊，此欧冶子得干将、莫邪之助，费尽九州秘术，千锤百炼而成。”于是乎，勐海书剑，贵比梧桐；布朗纯钧，香胜幽兰。

逸兴待客，侠礼会友；苦悟空禅，甘得清欢；非鸿儒无此雅致，须高士有彼风骚。南疆北国，东海西陇，无论穷富，莫不爱之；巨卿为之羡艳，名媛因此动容。生死看淡，热汤沐浴。文水武火，载沉载浮。笑口常含春风，烟火依旧从容。香沁心脾，苦入深喉；仰头尽显豪迈，轻呷足见懿风。杯中观阴阳交替，心底悟大道共本。半碗清愁，甘露洗尘心；万种际遇，一饮了无明！无怪乎，茗动中欧，天下尽互献对酌；风吹台海，两岸均归藏同饮。

小子才疏，仅作献丑。绣川宝地，遍野才俊，请洒潘江，各倾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