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岸位于义乌南部,地处义乌、东阳、永康、武义、金华五县市交界,由于它独特的地理位置,境内古道纵横交错,今天踏访的是齐云寺古道。
11月20号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空气中还带着几分湿润与清新。天空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湛蓝如洗,几朵白云悠闲地游荡着,像是特意为义乌创作小分队的踏访,准备的背景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我们从水岸社区的古寺水库大坝起步,途经田毛坪—茶坑—齐云寺—钟潭—墈塔村,终点为义武公路沈家大桥。全长约8公里,行时约4小时。因齐云寺的威望,称其为齐云寺古道。
微风轻轻吹拂,带着山间特有的凉爽与花香,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感受这份来自大自然的馈赠。偶尔,一两声鸟鸣从林间传来,清脆悦耳,仿佛在为这次踏访奏响序曲。 我们喊着“爬山涉水齐云寺,上上下下水岸行”的口号徒步前行,一条潺潺流水的溪流,不离不弃始终伴随我们左右,古道二边竹林掩映,青草、落叶和枯枝侵路,显得更为原汁原味,山韵和野趣盎然。古道沿途依稀可见已脱贫下山了的古寺村庄遗址,曾经给过路的游客和村民歇脚用的凉亭,现也荡然无存。只有这条小溪如同一条银色的绸带,在山间自由穿梭。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话放在那齐云寺古道上,是再贴切不过的了。齐云寺古道,隐匿于青山绿水之间,曲曲折折,似乎永无尽头。然而,当你踏上它,随着脚步一步步向前,便会发现,即便前方是陡峭的山岭,或是湍急的溪流,古道总能巧妙地绕开障碍,引领你走向目的地。山岭之前,古道或盘旋而上,或凿石为阶,让你虽感艰难,却总能找到前行的道路。溪流之畔,古道则巧妙地搭起石桥,或是借助自然的礁石,让你安然渡过。 齐云古道不仅自然风光秀丽,而且蕴含着丰富的历史和文化底蕴,是游客探寻历史遗迹和领略自然风光的好去处。
蜿蜒曲折的古道,经过约二小时的行走,到了金华管辖区的墈塔村,原来几间泥瓦房已人去楼空,只有周边的野菜野花却吐露出芬芳。此区域是义乌、金华、武义三县的交界处,曾经辉煌的齐云古寺就坐落于此。齐云寺也有人称齐云禅院,因其峰峦高耸,上接云霄而得名,曾是唐太毓禅师的道场,宋太师商梦鹤、宋代张至龙、现代林承强都为齐云寺留下不朽的诗句。
朱元璋曾率兵扎营齐云寺,并对着寺后的凌霄峰吟诗,留下了“齐云后峰触天际,四顾青山座座低”的诗句。 这里还流传着一个有趣故事:众所周知,朱元璋曾云游四海当过和尚,元至正戊戌(1358年),朱元璋部与元军相持于金华城,明军久攻不下,朱元璋率亲兵道出古寺,扎营齐云寺,浏览一遍周边山川形胜后,随者夜幕降临,却诗兴大发,对着群僚,指着寺后的凌霄峰吟道:齐云后峰触天际,四顾青山座座低。群僚听后,拍手称赞:妙……好诗句……不知是群僚恭维而“利令智昏”还是因为“座座低”到绝境,难以再拔高而挠着头皮不停地徘徊。碰巧太白金星在上空路过,见朱元璋一脸窘相,即用仙帚一扫,朱元璋闻声抬头,只见月朗星稀,山青乌啼,于是立即续道:后山隔断南北岛,只有日月过东西。此传说的真伪无从考证,却从一个侧面写出了这座古刹地处千山万壑深处,崇山峻岭高峰之中。
可惜1942年毁于强盗日寇之手,据朱天平老师介绍,齐云寺因地势高耸险峻,一些学生为躲避鬼子逃难于此,日寇穷凶极恶一把火把齐云古寺化为灰烬。也有人说,寺庙是太平军溃败此地烧的,有一些毁于文革时期。反正现在的寺庙只剩残垣断壁的废墟了。
齐云古寺背靠的双龙岗妖娆而来,嵯峨插碧;其旁有似振翼而翔的凌霄峰,在凌云峰上有紫气云蒸,凭虚而御的望仙台和瀦水左右,可用汲、可观化、四时不竭的日月池;寺前有气势磅礴的、横如屏垂如幙的挂榜山;有锦而障翠而微的大云岭。寺左有守月桥,桥下一泓碧水,乃为放生潭。寺南三百米处龙王庙,屹立于瀑布石之峭壁上——源自高寿尖北麓的清溪,挟长达二口断崖——瀑布石,落差近二十米,跃入钟潭。汹涌之水,飞珠溅玉,既阴森,更壮观。十余平方米的龙潭中有戏珠塔、金龙床,潭外有小龙井。石峰陡立,砥乎中流,成石笋岩;潭右之“维摩座”,似础石之“圆鼓”三个并列于前,覆盆般的巉岩可坐十余人。传说“维摩座”是傅大士修行打坐之地,站在“维摩座”前,俯视脚下深不可测的龙潭坑,犹如白练飘忽;左瞰钟潭,碧水沉沉;阳光直射,波光粼粼,实乃可愕可爱。赤脚伛偻沿侧而下,有玲珑岩、石韦陀,篁竹萧森,溪水叮咚,如唱似歌,令人陶醉。
如今,齐云寺轮廓犹存却草木深深,真正成了“人迹罕至”之地。只有掩映在草木中的石供桌、础石和依然清澈透底的水井等感叹着自己的悲凉。惟有依然飞珠溅玉、深不可测的龙潭和灵气奥秘、“仙风道骨”犹存的“维摩座”,迎来一波波探奇揽胜的游客。
文/詹雪芬
摄影/王军生 吴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