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植义乌本地 散发泥土芳香——“乌伤画语·乡韵商潮”农民画作品展侧记

一星微光

来源： 义乌市融媒体中心
作者： 王佳丽






鲜绿色的乡村小道、五彩斑斓的公园花丛、碧蓝色的万里晴空……夏日的来临，将义乌渲染出了明媚的色调。同样明媚多彩的还有义乌市党群服务中心，由市文联主办的“乌伤画语·乡韵商潮”农民画作品展正在展出。


“这幅画真鲜活，像回到小时候和长辈们一起种田的时光。但不同的是，它结合了现代科技，画里描绘出用无人机撒肥料的场景。”展厅内，来自赤岸镇的朱女士指着作品《飞跃田间》激动地说。放眼望去，该画展展出的农民画题材各有不同，却都离不开对乡土情怀与农耕文化的艺术表达。这场农民画作品展的背后，倾注了多少代农民画家的心血，又表达了怎样的乡土情怀？让我们一起探访画展背后的故事。




吴琅文《桃花坞》






傅丽玉《飞跃田间》






每一幅作品都是乡村即景


一晕一染，一绘一画，最近，义乌市党群服务中心整个展厅都摆满了色彩靓丽、故事性强的农民画。不少家长带着孩子穿梭其中，拿出手机拍照留念。“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绘画形式，自由的画风，直观地表达农村生活的各种场景，孩子没见过的做红烛、做灯笼等场景，都在这里见到了。”市民刘女士说。当天，她带着10岁的女儿走遍整个展厅，将每一幅画都尽收眼底。“我要把这幅《家乡火腿别样红》写进作文里，太好看了。”女儿的话语让刘女士倍感欣慰。


义乌农民画是什么？金华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义乌市现代民间绘画艺术研究院院长陈震娓娓道来，农民画起源于农村，主要由农民创作，反映农民的生活情况，义乌农民画题材大多表现当地风土人情，通过画家的浪漫想象，把剪纸、刺绣、壁画等传统民间艺术特色巧妙地运用到绘画中。


此次展出的义乌农民画作品共有22幅，记者细细品鉴，发现每一幅画作都充满了别样的乡土气。画家陈震的作品《做红烛》展现了祖孙两人通过传统方式制作蜡烛的场景。“以前农村人都是手工做红烛，如今这样的场景早就被机器制造替代了。”陈震表示，通过农民画的形式保留传统的乡俗，非常难能可贵。此外，其作品《大红灯笼高高挂》则展现了农村人手工制作红灯笼的场景，可见，农民画不仅记录了消失的农村生活，更留住了乡愁。


画家傅子义的作品《今日农村喜事多》描绘了农村人敲锣打鼓办喜事的大场面，记者细数后发现，画中有15张喜庆的面孔，包括敲锣的、打鼓的、抬酒的，每个人都笑容满面，许多市民表示，这幅画“一看就很热闹”。此外，由画家吴广钜所绘的《黄土地上的春天》呈现出了广袤无垠的静谧田野，一个孩童在美丽田野中兴奋地放羊，度过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农民画就是把乡村的多种景象通过绘画保留下来，有干农活及过大年的热闹场景，也有小桥流水人家般的美丽乡村画面，农民画里自然就散发着浓浓的泥土气息。”陈震说。






吴广钜《黄土地上的春天》


陈震《做红烛》





每一次画展都是艺术交流


“我们办了很多次农民画展，每一次办展都想让更多人看到这种艺术形式的闪光点，而且我们也做到了让农民画‘走出去’。”回忆义乌农民画的来时路，陈震迅速打开了话匣子。


上世纪80年代，义乌农民画在一批农民画家的推动下，从来自田间地头的“艺术独白”，变成我国绘画艺术中绽放的一朵奇葩。1984年，15位义乌农民画家自发成立了全省第一个农民艺术团体——义乌农民画社，将原本分散在田间地头的画家汇聚到了一起。


此后，义乌农民画开始活跃于各种场合。1986年，35位义乌农民画画家在北京的中央美术学院展出了91幅作品；1987年，义乌农民画在美国、日本、法国、澳大利亚等国家巡回展出，开始在国际上崭露头角；1988年，义乌市被当时的文化部命名为“中国现代民间绘画之乡”；到了21世纪，义乌农民画还被列为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义乌农民画走出去，不仅是对义乌农民画的认可，更促进了艺术的交流。”陈震表示。这些年，义乌农民画作品一直在努力“走出去”。2020年，第二届全国农民画作品展与2020首届中国（洞头）渔民画大展中，来自义乌的5件农民画作品成功入选；2023年，在浙江省民间绘画云展“大美在民间·《笔生山海间》”中，义乌画家所作的7幅农民画作品顺利入展；2025年“新生活·新风尚·新年画”美术作品展中，陈震作品《红糖飘香 幸福生活》、吴琅文作品《小商品大世界》、傅子义作品《甜美义乌十八担》顺利展出。


值得一提的是，2022年，义乌与柯城共同开展了一场“携手并进·共谱新篇”文化走亲视觉作品展。该展览举办地在余东中国乡村美术馆，主要以农民画展览为媒介，为义乌与柯城深入开展文化艺术交流搭建了桥梁。


去年，法国巴黎卢浮宫开办了一场《和光：当代艺术展》，陈震作为唯一入选参展的农民画家，为义乌农民画增光添彩。“虽然不是第一次被邀请出国参展，但还是觉得很荣幸。主办方能在如此大型的展览中为农民画留出一席之地，这是对农民画这一艺术形式的认可。”陈震说。让他开心的是，近日，首届中国乡土绘画作品展览发布了最新入选作品，我市画家吴琅文作品《收获的季节》、傅子义作品《又见家乡拨浪鼓》荣列其中。“这是义乌农民画的又一次精彩亮相，期待更多人关注农民画、喜欢农民画。”



楼锡山《盘龙灯》






陈震《大红灯笼高高挂》





每一笔描绘都是时代传承


在义乌市党群服务中心农民画展厅内，赫然摆放着浙江画院一级美术师池沙鸿的致词，其中表述：“义乌的作者非常深刻地理解浙江中部民间艺术的精神。他们的艺术叙述着当地醇厚的乡土风情及日常生活，鲜明地反映百姓的喜怒哀乐和理想世界。所以，题材极为丰富，信手拈来，似说故事一样，娓娓动听，意趣盎然。作品意境粗犷淳朴，色彩对比强烈厚重，犹如沉默的红土丘陵上雨后的作物，漫坡浓荫，涌动着挡不住的生命力。我也始终忘不了20年前古元老人给义乌现代民间绘画进京展的题词——散发泥土的芳香。”


池沙鸿对义乌农民画给予如此高的评价，不禁让人思考，义乌农民画的传承路在何方？


“农民画可以用水粉笔、油画棒、丙烯等工具绘画，它不局限于固定的构图方式，在色彩和审美艺术方面更自由。”陈震表示，许多农民画家作画的基础来自地方农耕文化、生活积累，但现在画家的作画视角也开始跟随时代而变化。比如本次展览中，杨日清的作品《义新欧班列》将视角聚焦于商贸城，将义乌本地的拨浪鼓、鸡毛、脸谱等元素与商贸城的水壶、套娃、袜子、雨伞等产品相结合，体现了农民画视角的包容性。


去年，湖门小学开展了一场学生农民画展，陈震等一行画家来到该小学调研。“学生的农民画很有特色，形式多样、色彩奔放，农民画也有接班人了。”陈震说。湖门小学自2011年将“义乌农民画”纳入学校校本课程，2016年被正式批准为义乌市级非遗传承基地学校。该校还成立了农民画社团，并配备了专业教师，组织学生开展二十四节气、鸿运龙年、井盖涂鸦等主题创作。湖门小学学生的优秀农民画作品还在华川书舍、市文化馆、后宅街道李祖村等地巡回展出。


“如今，农民画的画家已不限于农民，还有学生、商人、教师、工人等群体，只要乐于深入乡村，人人都可以画农民画。”陈震表示。如今，义乌市美术家协会20多人组成了农民画小团队，其中年龄最大的70多岁，最小的30多岁。


近年来，义乌市美术家协会的农民画小团队经常前往佛堂镇倍磊村、义亭镇缸窑村、佛堂老街等地采风或现场写生。“农民画最重要的是深入生活。义乌非遗项目、农耕文化以及商贸文化等，都是我们的灵感源泉，农民画不仅要记录时代，更要助推时代的发展。”陈震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