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栾树

赵四海

编号：12-2

题记：10月长假搭上朋友的车一起返乡，一路上都能看到栾树挂满果实的样子，让人觉得这或许就是秋天的颜色吧？
回来的路上，二哥骑着电车送我到小镇的车站，又也看到了栾树的样子，那颜色已经接近泥土的样子。
我以为栾树一直长在南方，没想到，她从远方到回到远方，一路开放，一路生长。


秋天的栾树


文/赵四海



选择十月回家并不是因为天空辽阔

云朵是逐渐稀薄的，这些日常的变化

和身体一样，不需要暗示

很多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始打捞
这样的秋天，可以在旅途中
有点匆忙地展开返乡

旅途中，很多开在路边的
灯笼样的花朵
她深深吸引了我的视线
后来我知道她的名字——栾树
我以为她只生长在我居住的城市


旅途中，还是会想起北方村庄的
一些记忆，站在村口河边
仰望闪烁的星空，还有
窗户照进来的轻柔


旅途中，野外蔓延的秸秆
发出爆裂后噼噼啪啪的
宁静。燃起的炊烟
缓缓升起的白


一路上我都能看到栾树，划过我的视线
第一次注意到，扑面而来的执着
不曾想，我开始注意到她的时候
秋天，就已经从南方蔓延
想起那些年我画画喜欢调的颜色


就像，我们开始喜欢这样的
中年觉醒。在一场故事的开头

或另一颗栾树的速写

虽然，这时候更多北方的植物
开始成熟，并挂满枝头

就像我的舅舅，直到他
离开人间也不认识栾树
那些挂满树的果子也消失在
村口的暮色中


返回来的路上，二哥骑着一辆电单车
我们一起经过埋进土里的大舅的村口
二哥的车速一点都没有减速


我突然看到路边的绿化带上
结满了栾树的果子


在所有的返乡途中
天空的云朵和飞鸟
在落日余晖中
逐渐模糊








2025年10月24日 义乌